德地彎腰坐了下來。
——江德才,本宮問你,皇上與本宮成婚前,可有過選秀的打算?
——皇上登基兩年來勤於政務,太後駕崩後,也衹有前朝重臣敢勸誡皇上選秀,老奴怎麽敢揣測聖意。
不知爲何,聽了他的話,我頓覺內心煩躁。
這皇宮裡,城牆內外,竟然沒有一個人對我講真話!
江德才慣會察言觀色,看我臉上帶著不悅,立即找了個藉口退下了。
那天晚上,皇帝就來了。
——阿柯,朕與你成婚也十餘日了,朕昨日讓身邊的奴纔去你家宣旨,明日你母親就可以進宮探望你了。
我自然驚喜萬分,帶著淚珠兒跪在地上感謝皇帝大恩大德。
他像是嚇壞了一般,立即扶我起來,邊給我擦眼淚,邊安撫我:阿柯,阿柯,不要再跪我了。
我想,我雖是皇後,但也是先臣後妻,怎的曏皇帝下跪,讓他這樣驚慌?
我沒問,這些日子諸多疑惑已經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了。
——皇上忙於前朝事務,想必累壞了吧?
臣妾給您捏捏肩。
——皇上有什麽想喫的?
臣妾宮裡小廚房有道湯燒得不錯,今晚讓他們做了給皇上嘗嘗。
——皇上早點更衣休息吧,那摺子明天再看也不遲。
因爲感唸皇恩浩蕩,準我母親進宮探望,整整一晚上我都在不停地跟皇帝獻殷勤。
皇帝看著我忙前忙後,也未阻止我,衹坐在榻上笑,說道:阿柯,你如今更像個得了糖賣乖的小孩子。
我走曏前去,也沖皇帝笑,反駁著:皇上現在也像個小孩子。
他一手把我攬在懷裡,抱著我輕撫我的背,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眷戀:阿柯,其他的不要多想。
我就知道是江德纔跟他告的密。
——臣妾沒多想。
他又說:阿柯,你縂得給朕生下一兒半女。
皇帝除去玉冠後的散發落在我的脖頸上,搔的我直癢,癢到我心裡去了,我頓時羞紅了臉,將他推到一邊,吞吞吐吐的說:我…我知道。
——那爲何要喝避子湯?
我答:淑妃也可以孕育皇子。
——你與她不同。
而後他又問我:阿柯爲什麽不願意爲朕生育皇子?
我沒廻答。
我沒對他講被矇在鼓裡的我有多麽壓抑和煩躁,我內心是如何極度恐慌和不安,我衹對他說:臣妾唯恐不能撫育好皇子。
他說無妨,衹要是我與他的孩子就